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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徽宗唐伯虎 分不清八哥和鹧鸪?
时间:2021-11-02来源:广州日报
雕有双鹧鸪的清代油灯宋徽宗《鹧鸪图》明唐寅《枯槎鹧鸪图》金鹧鸪屏风 唐代女子的闺房物鹧鸪飞必向日,飞数必随月,喜雌雄对鸣,这些特征

宋徽宗唐伯虎 分不清八哥和鹧鸪?

雕有双鹧鸪的清代油灯

宋徽宗唐伯虎 分不清八哥和鹧鸪?

宋徽宗《鹧鸪图》

宋徽宗唐伯虎 分不清八哥和鹧鸪?

明唐寅《枯槎鹧鸪图》

金鹧鸪屏风 唐代女子的闺房物

鹧鸪飞必向日,飞数必随月,喜雌雄对鸣,这些特征,足以令古人视之为吉祥鸟。但其鸣声凄切,极似“行不得也哥哥”,常常引发文人骚客种种离愁别绪。故其艺术意象与文学意象往往有所不同,艺术家偏爱表现其吉祥内涵,而文学家则常以“双鹧鸪”反衬人的孤单寂寞,或直接以鹧鸪的啼声表现离别相思之情。

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表现方式在唐代尤其明显。虽然唐代的鹧鸪纹艺术品至今仍未找到实物,但从唐人诗词中可以得知鹧鸪的形象曾经出现在服饰和屏风上,且均以“双鹧鸪”的面目出现。如在晚唐著名词人温庭筠的《菩萨蛮·小山重叠金明灭》一词中,有“新帖绣罗襦,双双金鹧鸪”两句,描写女子刚穿上的绫罗裙襦,绣着一双双的金鹧鸪。在他的另一首词《更漏子》中,又出现了“画屏金鹧鸪”的句子,表明在女子闺房的屏风上,画着成双成对的金鹧鸪。由此可见“双鹧鸪”是当时的流行纹饰,唐代艺术家借此喻男欢女爱、白头偕老,意象如同双飞燕、鸳鸯等。而这两首词中的“双双金鹧鸪”及“画屏金鹧鸪”,正是用于衬托女子苦闷孤独的情怀。此外,唐代刘禹锡有《踏歌词》:“春江月出大堤平,堤上女郎连袂行。唱尽新词欢不见,红霸映树鹧鸪鸣。”借现实中鹧鸪的雌雄和鸣,衬托女郎“欢不见”之落寞。由此亦可见艺术家与文学家对鹧鸪意象的运用往往大相径庭。

鹧鸪畏寒 天冷噤闭不成声

产于南方的珍禽异鸟,除孔雀和白鹇外,还有鹧鸪。清屈大均《广东新语·禽语》曰:“越鸟有三客:孔雀曰南客,白鹇曰闲客,鹧鸪曰越客。古诗云:‘越鸟巢南枝。’谓三客也。”

因常可见到鹧鸪,且当鹧鸪为美味佳肴,南方人对鹧鸪都相当熟悉。鹧鸪体形似鸡而比鸡小,羽毛大多黑白相杂,尤以背上和胸、腹等处的眼状白斑更为显著,极易辨认出来。古人则认为鹧鸪是“阳鸟”,因鹧鸪畏寒,天寒则其舌噤闭不成声,或声为之哑,暖则对啼,啼必连转数音。早暮有霜露则不飞,飞必衔木叶以自蔽。另外,鹧鸪的飞鸣还有一些与众不同的特征。《广东新语》曰:“其飞必向日,日在南,故常向南,虽复东西回翔,而命翮之始必先南翥。其志怀南,故谓之‘南客’。”此其一。其二:“飞数必随月。正月一飞而止,十二月则十二飞而止。山中人辄以其飞计月。人问何月矣,则云鹧鸪几飞矣。”其三:“一雄常挟数雌,各占一岭,相呼相应以为娱。”其四:“鸣必在万山丛薄中,鸣多自呼,其曰‘行不得也哥哥’,声尤凄切,闻者多为堕泪。古诗云:‘山鹧鸪,尔本故乡鸟。不辞巢,不别群,何苦声声啼到晓。’噫!亦古之羁人思妇所变者与。”

鹧鸪斑纹茶盏是茶具中的珍品

唐代的“双鹧鸪”艺术表现形式,在宋代是否流行,现在还不得而知。宋代的鹧鸪纹,目前可见,主要出现在绘画和瓷器上。但绘画上的鹧鸪形象,却给人名不副实之感。如宋徽宗赵佶有一幅《鹧鸪图》,虽题名为“鹧鸪”,然图中画的是三只八哥,一在树上,下面两只作缠斗状,却不见鹧鸪。难道赵佶连鹧鸪和八哥都分不清?奇怪的是,不仅宋人将八哥当成鹧鸪,连明代画家唐寅和吕纪也是如此。唐寅的传世作品有《枯槎鹧鸪图》,画一鸟栖息枝头,昂首鸣春,神态栩栩如生,活灵活现。右上角有唐寅自题:“山空寂静人声绝,栖鸟数声春雨余。”但仔细一看,在枝头歌唱的并非鹧鸪,而是八哥。吕纪的《竹枝鹧鸪图》也令人迷惑,图中明明是一只八哥,却题名为“鹧鸪”。如果说古人分不清鹧鸪和八哥,应该是不可能的,因这两种鸟都很常见。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,估计是古人对鸟类的划分与现代人不同,把八哥也归入“山鹧”一类的鸟类。

在宋代的瓷器中,也出现了鹧鸪纹。不过,这种纹饰不是以鹧鸪鸟的形象出现,而是以鹧鸪斑的面目呈现在人们面前。宋人喜欢斗茶,斗茶是以茶色是否鲜白为标准,因而茶盏以黑釉为贵,而当时建窑所生产的鹧鸪斑纹茶盏乃是茶具中的珍品,鹧鸪斑茶盏的特征就是出现了类似鹧鸪胸前羽毛黑底白斑的纹饰。刊于宋初的《清异录》说:“闽中造盏,花纹鹧鸪斑点,试茶家珍之。”这种纹饰的茶盏是如何烧制出来的?至今仍是个谜。是偶然的结果还是刻意模仿鹧鸪纹?也没有定论。但这种纹饰确实有令人惊叹的效果,宋代的文人墨客多有赞美之词,如黄庭坚的“建安翁碗鹧鸪斑,谷帘水与月共色”;杨万里的鹧鸪碗面云萦宇,兔毫瓯心雪作泓”等。因鹧鸪斑纹盏存世极少,更弥足珍贵。

“双鹧鸪”形象一直深受喜爱

到了清代,绘画中的鹧鸪形象才名实相符。如任伯年绘有《紫藤鹧鸪图》,这幅画所展示的并非古代诗词所常常表现的离愁别绪,而是“紫藤花下,鹧鸪求偶”的场景,再一次显示了艺术家与文学家意趣之相异。画面上蓝花绿叶掩映着曲折有致的枝蔓,右下角的雄鹧鸪,正扭头对着上面的异性同伴高声鸣叫,一副求偶心切、势在必得的模样,而栖于石上的三只雌鹧鸪,一只转过身来作呼应状,另两只故作矜持,头也不回,但它们的眼神却表露出为雄鹧鸪鸣声所动的神态。这幅作品,不仅将鸟语花香的田园趣味活现于纸上,还把鹧鸪“一雄常挟数雌,相呼相应以为娱”的生活习性形象地表达出来。自然界中的鹧鸪常栖息于草丛、矮树、岩石或起伏不平的小山坡上,每逢春天繁殖季节,雄鸟便频繁高鸣,以吸引异性,而若干雄鸟也从不同的山顶上响应,此起彼伏。任伯年的这幅画,笔墨酣畅淋漓,略施薄彩,便将鹧鸪求偶的场面极其生动地表现出来。

清代的鹧鸪纹饰,极少出现在陶瓷上面,但在日常用品上偶有出现。如在清代油灯的装饰上,就出现了“双鹧鸪”的形象,这种油灯大概也是女子闺房之物。可见“双鹧鸪”纹饰自唐代以来,在民间一直流传不绝。

近代以来,人们对鹧鸪仍充满喜爱之情,以鹧鸪为题材的作品层出不穷。如在石湾陶瓷中,鹧鸪的塑像屡见不鲜,大多数以“双鹧鸪”的形象出现,比较著名的作品有区干的《双鹧鸪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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